大理州永平县博南镇人林丽,因“丈夫”爱上了别的女人,爱恨情仇交织一身的她,实在无法承担生活对她的不公和巨大压力,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于2009年4月18日,用极其残忍的方式,举起菜刀割下了“丈夫”的生殖器,就在手起刀落的瞬间,她的人生也从此改写……
子夜惨案
包工头被“妻”割下生殖器
2009年4月18日凌晨2时许,租住在大理州南涧县小湾东镇岔江村委会箐头村杨某家的四川籍工人王小友,接到嫂子林丽的电话:“你哥哥得了重病,赶快组织人送医院治疗”。
未等王小友反应过来,对方就挂了电话。王小友急忙起床穿衣,直奔哥哥王大友的住处,拉亮电灯一看,眼前的惨状使他惊呆了,哥哥双手捧着下身昏迷过去,整张床到处是血,拔开双手一看,哥哥的生殖器已被齐根割掉,不远处还丢弃了一把带血的菜刀。惊魂未定的王小友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当即找来工友和汽车将哥哥送往医院抢救。因技术条件有限南涧县医院不能医治,最后送往大理州人民医院救治。在抢救过程中医生试图将被割下的阴茎植上,结果王小友慌乱中没有带走割下的阴茎,待打电话找回被割阴茎送达医院时,已过了抢救的最佳时限,割下的阴茎已坏死无法再植。因事发突然,救人紧急,无一人想起报警求助,直到18日11时许,王大友出租房的房东杨某才到小湾东镇派出所报案。
经警方走访查明,受害者叫王大友,男,今年58岁,家住重庆市合川县。隶属于广东某公司小湾电站输电线路二标段(外包队)岔江分段负责人,暂住岔江村委会箐头四社农户杨某家。初步锁定犯罪嫌疑人为林丽,女,现年42岁,家住大理州永平县博南镇。相关信息表明:王大友、林丽自2008年3月9日在永平县结识后一直姘居,对外以夫妻相称,有人证明,4月17日二人曾发生过激烈的争吵,且林丽电话告知王小友其哥得了重病后就不见人影,手机也一直关机。
案件虽然离奇罕见,手段极其残忍下流,但案情并不复杂,办案民警迅速开展抓捕工作。在强大的法律威慑下,林丽于4月24日18时许到永平县博南派出所自首。
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如此残忍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不可调和的家庭矛盾吗?林丽的自述使真相渐渐清晰起来。
自嫁江苏
生下女儿丈夫转身就走
“1967年我出生于大理州永平县博南镇的一个农民家庭,家有五个姐妹兄弟,我排行老四,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因家庭困难,我没有上过学。1987年初我到一个姐妹杨平家去玩,她说她姐姐嫁到了江苏,那里土地平整,生活富裕,她也准备嫁到那里去,问我是否也一起去,我当时回绝了她。
不久后的一天,江苏巨荣县一个名叫丁华的人找到我家,说是好友杨平介绍来的。丁华穿着朴素、相貌一般,我对他没有一点好感,我家人更是不同意,他却赖在我家不走,为赶走他,两个哥哥打了他一顿,我觉得对不起他,就领他去县医院治疗,通过接触觉得他人不错,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在没有征得家人同意的情况下,我在县城找了几个好友,办了两桌席,就这样简单结婚了。
出院后,我和他回到江苏一看,我的心全都凉了,三间破烂的草房,没有一样象样的家具。但事到如今,木已成舟,我只好认命。谁知,丁华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很少下地干活,对我动不动就拳脚相加。第二年我怀孕生小孩,丁华送我到医院分娩,可是,当我生的是一个女孩时,丁华转身就走,把我们母女二人丢到了医院不管不问。在亲朋好友的谴责声中,丁华虽然到医院把我们母女二人接回家里,但我们母女二人的处境更加困难,在医院时有医生、护士照顾,而现在冷暖、饥饿已无人过问。此时的我经常以泪洗面,感到十分的寂寞、孤独,恐惧、困惑、无助爬满了我的脸。唯一让我生存下去的信心是嗷嗷待哺的女儿——圆圆。我有了一个女儿,丁华对我却多了一份仇恨,他从不下地劳动,每天以赌为生,常常是赢了买酒喝、输了打老婆。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在孩子一岁多时,毅然离开江苏回到了云南老家。
第二滴血:
好女婿竟是有妇之夫
离婚回到云南后,我先是给人家洗碗、做饭,后改做茶叶、木材生意,但我不识字,不会算帐、不会量方寸,其结果做一样亏一样,最后以失败而告终。
1993年楚大高速公路开工,我在公路边上转让得一个小食店,自己当了老板,来就餐的大多是项目部的工作人员和修路的农民工,其间认识了项目部的一个技术员,为了讨好我,他千方百计介绍他的人来饭店就餐,照顾我的生意,并提出与我谈恋爱。我受第一次婚姻打击后不敢轻举妄动,并将离过婚的事告诉他,他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追得更紧。我肯定地对他说:“父母不会同意的”。但他为讨好我家人的欢喜,先后给家里买了沙发、彩电、洗衣机,还信誓旦旦地对我的父母承诺:“愿到我家做上门女婿,为他们养老送终。”在丰厚的物质刺激下,父母同意了这门亲事,并出面做我的工作说:“这么好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你还犹豫什么。”就这样在1994年我和他结了婚。
婚后他对我的关心无微不至,对我的父母相敬如宾,对邻里关系的处理恰如其分。人人都夸他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孝顺的儿子,我沉浸在婚姻的幸福美满之中。1994年4月18日,我们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取名为晶晶。出院后不几天,他将我送回他的老家宣威县农村,由他的母亲伺候我和女儿。一天,妯娌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我的丈夫龙福在昆明有家室,儿子都很大了,妻子十分利害。”听了此话我尤如五雷轰顶,当即昏死过去,待我醒来时,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龙福守护在我身边。我一见他就怒火中烧,翻身下床,直奔窗台,但被龙福拦住。为了防止我轻生,龙福把我们母女二人接到昆明,在郊区租房住下。他说全是他的错,叫我耐心等待一段时间,他抓紧与前妻离婚。可一晃过了4个多月,不见什么动静,在孩子周岁的那天早上,我抱着孩子敲开了他的家门,开门的正好是他的“妻子”,他“妻子”见我戴着的耳环、项链与她的一模一样,再看小孩与她的丈夫长的很象,似乎明白了一切。就大声的吼叫起来:“龙福你赶快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野婆娘都把野种领到家里来了。”边说边撕打起来,顺手拿起一把水果刀割腕自SA。我怕出人命,趁乱抱起女儿离开了他家,当天就离开昆明回到永平老家,从此再没与龙福有任何联系。
第三滴血:
你只是我嫖过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2008年经人介绍,我到架设输电线路工地做饭,老板是重庆市合川县的王大友,在接触中,王大友得知我是一个单身女人,提出与我处朋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一口回绝了他的要求。但王大友对我说:“他的妻子10年前就跑广东去了,儿女都已成人,没有什么牵挂,你也没有男人,我们组成一家病疼互相有个照应。”我觉得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于是就同意和他相处,他干脆吃住都在我家,对外以夫妻相称。
永平工程结束后,他到南涧县小湾电站工地向广东某公司承包了小湾电站输电线路二标段工程,叫我赶过去和他一起生活,顺便帮他们工地做饭。为此,我就到南涧小湾和他一起生活。2009年清明节是父亲去世一周年,我回永平老家上坟。回到工地后,发现他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每天晚上出去打麻将、喝酒,直到12点以后才回来,回来后不睡觉,整夜与别的女人发信息,打电话调情。为此,我多次与他争吵。
2009年4月17日在争吵中他叫我滚,边骂边向外推我,我说要走也可以,得有一个说法,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他说:“要什么说法,她(与他发信息的女人)最近就到了,你是什么东西,只是我嫖过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听了这话后瘫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越想越气愤。18日凌晨,王大友醉熏熏的回到住处,我再次与他理论,但他倒下就睡,不一会呼声大作。这时我回想起“爱、恨、情、仇”的三次婚姻,泪如泉涌、心如刀绞,再也无法控制,冲进厨房拿出菜刀,返回住处,拉下王大友的内裤,左手揪住王大友的阴茎,右手操刀割下了他的生殖器,随手把刀和割下的生殖器丢在地上,提起东西离开了。走了大约500米左右,我怕出人命,给他弟弟王小友打了个电话。我虽不识字,但杀人偿命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首先想到的就是到公安局投案,但我确实对女儿晶晶放心不下,于是,产生了把女儿交还给亲生父亲龙福的念头。
当天到了昆明,先后到过居委会、派出所、法院、妇联都没有联系上龙福,只好亲自到龙福原来的住处去找,一无所获。只好返回永平老家,到学校找着女儿晶晶,将真实情况告诉她,给了她身上仅有的50元钱,就到当地公安机关自首了。
据悉,王大友的伤势经刑事技术鉴定为重伤,割掉的生殖器再也不会长出来,留下终身遗憾。采写:驻大理记者周定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