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已经被逼到墙角,心在颤抖,无奈地看着他高高举起的火钩,等待着它落在我的身上,惟一期盼的是他别把我的骨头打碎,让我还能爬,还能吃,还能养伤,还可以痊愈。可此时此刻,双眼发绿的他,残忍地将火钩落下了,无情地落下了……”
这是一名女犯罪嫌疑人的一段日记,她叫李红(化名),朔州市人。因不堪忍受丈夫长期以来的家庭暴力,2008年5月28日晚,她伙同情夫雇凶杀死了自己的丈夫,近日,该案已由朔州市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
游戏厅突发血案
记者面前的李红形容憔悴,目光呆滞,任凭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在朔城区看守所,李红说,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本打算把丈夫打住院,自己出钱给他看病;或者把他打残,自己照顾他一辈子。“他住了院就会与那些人断了联系,就不会再去赌博,等他康复了我们还能过,毕竟我们还有两个儿子。”然而丈夫卢某却死了,身中17刀,其中一刀正中心脏要害。
时间切回到2008年5月28日19时许,朔州市神头一电厂某游戏厅内,一女服务员像往常一样准备向老板卢某报账,进入卢某的休息室,看到卢某从头到脚用被子蒙着,以为卢某睡着了。过去掀开被子,准备叫醒卢某时,却看到卢某浑身是血,立刻吓得跑了出来,然后拨打了“110”和“120”。
警方到达现场时,案发现场一片狼藉,卢某已被“120”送往医院急救。除了床头柜上一块带血的砖头外,警方没有找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也没发现丢失什么财物。游戏厅的服务员向警方反映了一个情况:案发前有3个人曾进过老板的房间,五六分钟后就出来直接走了,也没玩游戏。因为平时来玩游戏的人较多,服务员也没过问,这3个人他们从没见过。
游戏厅的布局是3室1厅,被害人卢某的休息室在最里面,如果从门口进来,进入卢某的房间,要穿过半个游戏厅,而当时卢某休息室的门是关着的,门上也没有特别的标示,按照这个情况来推测,这3个人应该对游戏厅的情况十分了解,也就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较大。警方立即赶往医院了解情况。此时的卢某已昏迷不醒,一会儿便因失血过多死亡。卢某的妻子李红对办案人员说,丈夫临终前只说了句“看手机”。莫非卢某遇害前和这3名嫌疑人通过电话?警方立即展开了调查。
卢某在被害前和40多个人通过电话,警方一一进行了调查,但经服务员指认,都不是那3个嫌疑人,可是被害人为什么会让看手机呢?这时李红给警方提供了一条线索:丈夫卢某经常赌博,近期因赌债与一姓刘的发生纠纷,几天前,刘某曾打电话威胁丈夫,扬言如不尽快还上赌债,就会让丈夫出点血去医院呆上几天。刘某也是开游戏厅的,据警方调查,卢某欠其的赌债数额并不是很多。依刘某的经济实力,不可能为这点钱而杀人。距离案发已经两个多月,案件找不到新的突破口,一时陷入了僵局。而这时,一向声称夫妻关系不错的李红,在丈夫尸骨未寒、被害仅两个月后,却与开游戏厅的合伙人史健公开同居了。这让警方感到了反常。
拨迷雾水落石出
史健,42岁,陕西省岐山县曹家镇人,中专毕业后曾在陕西某无线电厂工作,曾因盗窃厂里的物品被判刑11年,2003年刑满释放。案发当天,他并不在朔州。案发前后,他曾给宝鸡的一个账号汇过5.5万元。警方对史健进行了秘密调查。
警方在电厂附近某旅馆调查发现,案发前一天,以刘威(男,35岁,陕西省宝鸡市人)身份证登记住宿的3名男子,均来自史健的老家——陕西宝鸡,他们和史健是否有某种联系?朔州警方驱车前往陕西调查,在当地警方配合下,他们意外发现刘威与一叫白军明(26岁,宝鸡市渭滨区高家镇人,绰号铁头)的男子过从甚密,联系频繁。2008年9月23日,白军明被警方抓获,他交代了作案过程:自己拿刀,刘威拿砖头,崔伟摁住死者。至于幕后指使人是谁,他也不清楚。“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想知道那么多。”9月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