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回昆明想一想,这样做(指婚骗)好不好?”今年7月初,阿文将妻子送上了开往昆明的火车。此后,他再也没有见到妻子,后来他找到昆明市穿金路的他们一直没有退掉的出租房时,发现妻子已经搬走了,不知搬到何处。他打电话给安的大女儿询问安的新住处,对方也是讳莫如深。
后来的电话联系中,安对阿文说是住在昆明市黄土坡亿万小区。今年10月初,当阿文到昆明寻找这个小区时,才发现安给的是假地址。后来,阿文向昆明警方举报了妻子的婚骗行为,但当地民警答复说这些事基本上都发生在广西,建议阿文找广西的公安机关报案。
一本通讯录显露婚骗行径
阿文感到身心俱惫。
10月10日上午,回到南宁的阿文约见记者时,出示了安×萍留下的一本记录着800多名应征者信息的原始笔记复印件、她曾用过的3个手机卡、她的好几名婚骗助手的身份证复印件等物,“这些婚骗证据都是安×萍离开南宁前,我从她的皮箱中搜出的”。
记者注意到,安×萍曾用过的这3个手机卡如今都已停机,但里边依然储存了不少这两年来应征者发来的求爱短信,当中还有一些出现了诸如“咬你屁股”等露骨字眼。
这份详细记录了800多名应征者的姓氏、从事的工作、联系电话、籍贯、月收入等信息的征婚交友通讯录(复印件)似乎更能显露出问题。在这份记录上,记着哪些人已经见过,对对方的评价,以及约一些应征者到茶庄喝高价茶后,记录下的收到的茶水费数额。记者注意到,这些应征者从事的行业形形色色,当中既有农民,也有公司经理,甚至机关单位在职人员。
记者还发现,在这份征婚交友通讯录上,还有一部分应征者的信息被横线划掉了。记者联系到其中一个注明是食品公司职务经理但被划上横线的潘先生,对方称看到征婚广告后,只是在电话中与征婚的女子(安×萍)聊过一次,后来没有见面也没有被骗。有的被划上横线的应征男子通讯信息注明“已见”、“见走了”“不行”、“王八蛋,狗屁不是”等字样,还有的被划上横线的注明为部队退役军官、公安等字样。阿文认为,安×萍对一部分人的通讯信息划上横线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认为这些应征者没有可榨油水的机会,或者交往起来有风险。
记者在翻阅这本通讯录时简单归纳了一下,发现能引起安×萍重点“关注”的主要是从事房地产的人员、公务员、厂商经理,以及月收入在3000元以上的企事业单位中老年男子。在这类男人的身上,通常被注明“经济一般”、“很好”、“沟通”、“条件一般,但很诚实,可以做”等字样。
根据这份通讯录,10月10日,记者电话联系到了被注明为宾阳县某单位的一名应征者斯先生。斯先生回忆说,在今年五六月份,他根据报纸上的征婚交友广告联系到了安×萍,后两人在南宁市长湖路的雅×茶庄见面。他点了一壶普通的茶和一个果碟,茶庄就要求支付400多元。
这份通讯录上的辽宁省抚顺的孙先生的妹妹接了记者的电话,她说上世纪90年代初,她哥哥不知通过何种方式认识了安×萍,之后同居,安×萍把哥哥在抚顺那套价值20多万元的房子卖了后不知所踪。哥哥前几回到抚顺后,胃病加剧成了癌症,但没有钱治疗,最终于今年3月离世。
不容乐观的举报结果
“现在看来,我是被她的甜言蜜语给迷惑了,进而一步步陷入了她布下的短线和长线婚骗之中。”阿文说,他与安交往结婚两年多来,花在安身上的钱已经将近30万。对这近30万元能否拿回来,他说自己已不抱太大希望。
阿文说,他不能所容忍的是,安居然在与他结婚后还四处行骗,不但自己亲自出马,甚至还召集了一帮年过40岁的外地女子当帮手,“我之所以将此公之于众,一个目的就是提醒更多的人避免上当受骗”。
10月10日,记者多次拨打安×萍现在使用的手机号码,但对方均未接听。记者发短信给安试探她是否还在征婚交友,也没见回复。记者辗转联系到了安的弟弟,但对方说姐姐已经多年没有回内蒙古老家了,他对姐姐是否在外地涉嫌婚骗并不知情。没说两句,他便挂断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