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文急于见到妻子,就打电话让绩溪的朋友给郑伟的手机充进100元话费,再拨打她的电话,已关机了。黄忠文见郑伟没回家,就恳求老岳父做做她思想工作。郑文义指着他说:“你把小伟的头打出毛病了,她到上海治花了1万块钱,你拿两万来我让她跟你回绩溪。”
黄忠文说没有带那么多钱。那一夜,他睡在楼下闷热的房子里,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心里越想越窝火。
7月9日临近中午,郑伟和她的表嫂牵着一条白色哈巴狗有说有笑地回来了,见到黄忠文后也不搭理。她的姑姑做了一桌比较丰盛的午餐,7个人围在一起很热闹地吃饭。大家放下筷子离开后,喝着白酒的郑伟父亲又对黄忠文说,拿两万才能带她回去。他以为这是酒话,就没有接话。到了下午两点,郑伟又要和她的表嫂到县城修理手机,黄忠文笑眯眯地说也要一起去城里玩,见郑伟一声不吭,便没有跟去。
他独自呆在家里熬过了一个无聊的下午。天黑的时候,郑伟她们回到家,晚餐时,黄忠文喝了一瓶啤酒,郑文义仍然喝白酒。当他喝完时,郑伟的爷爷、表嫂和小女孩小雨已去睡觉。
黄忠文希望郑伟明天就跟自己回家去,当着她爸、姑姑的面说:“小伟,我们谈谈好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郑伟把湿湿的头发一甩。“你打电话把我喊过来,怎么能没话说呢?”郑伟听了不做声。她爸仗着酒劲不断重复说:“你把小伟的头打出毛病了,她到上海治花了1万块钱,你拿两万来我让她跟你回绩溪,否则我不让她跟你走。”郑伟的姑姑也在一旁帮腔。黄忠文诚恳地说:“回到绩溪我会给她治病的,现在我暂时没有这么多钱。”
4个人围绕这个问题一直谈到11点多,郑伟起身上楼睡觉。黄忠文跟着她到了二楼阳台上,说:“以前的事我们不讲谁对谁错,我们可以从头开始,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们可以好好过日子。”郑伟回答说:“一个杯子打碎了还能粘起来吗?”她一直喜欢用这个比喻说他们的感情。黄忠文便说了些央求的话,郑伟说:“我爸不让我回去。”“你爸是次要的,这是我们两人的事,主要是你的态度。”他说。郑伟冷笑了几声。这时,表妹小菊打电话问他谈得怎么样了,黄忠文说还没谈好,让她劝劝小伟。郑伟接过手机和小菊说话。当时夜已深,四周一片宁静,她们通电话的声音很响,郑伟答应小菊回去看她。黄忠文听了心里很高兴,对她说:“我们明天就回去吧,一切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
“不可能,就是回去也不是为了你回去,是去看我自己的亲戚。”郑伟答得很坚定。
“那我们就这样结束了?”他加大了声音,“你不愿跟我生活,就应该把结婚花我的钱还给我!”
“还钱是不可能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命的话就杀掉我。”郑伟说完到表嫂、小雨睡的房间睡觉去了。
黄忠文很恼火,下楼进房后衣服不脱倒在床上,气得怎么也睡不着。黄忠文想了20来分钟,想到自从两人结婚后没有过过一天开心日子,又想到刚才郑伟的话句句绝情,觉得已没有希望带她回去。而她家人不仅不帮他反而要钱,便翻身起床,动手杀人。
于是,“蒙城特大灭门惨案”发生了。